最近勾栏里确实不安生。
自从苗家姑娘走之后,辛召就郁郁寡欢起来,倒不是惦记着那位姑娘,而是因为他隔三差五便能在地上见到爬行的毒物,更甚者还有一次,竟瞅着一条剧毒蝮蛇懒洋洋地穿过纸窗正欲进入温文誉的房间。亏得他发现及时,偏又生得机警过人,便顺手捞过竹竿将蛇制伏,抛入对岸的河内。
以上是辛公子的原话。
我问他,蛇后来死了没死。
辛召却又沉思了一会儿,蹙眉道:事就蹊跷在这处,那蛇十分的通人性,泡在河里后,用小眼神鄙视了一番,扭了扭,气定神闲地游走了。
这剧毒蝮蛇难不成还是一条会游泳的水蛇?
没道理啊,没道理。
至于是否真有其事,我倒无从得之。只晓得自此之后温文誉倒是对辛召很是感恩。
平日里温文尔雅,嘴角挂着三分浅笑,对旁人总是点到为止的温公子,每日对辛召却是颔首示意并报以感怀的眼神。
但辛召说,每次他见着温文誉对他这么笑,便觉得怵得慌。
我觉得此事不能听任辛召的胡话,别说勾栏里有蛇了,就算有蛇要爬也会爬辛召的床而不会找上温文誉啊,更何况是如此有灵性的蛇。这人物不对,地点不对,时机也不对。想来是因为辛召做了负心郎,所以才会良心不安,整日疑心又惶恐多汗。
这事对勾栏里大多数人影响不大,因为没多少人信辛召的话。
却不料有一日,在伙房里瞎折腾的龟公突然惊呼一声:“我的妈啊……有只大蛇!”
鉴于是大白天,小毒物提前逛窑子的行为很是离奇。
而龟公的年纪都不太大,此番他的那声我的妈啊叫得又太过凄厉。
所以公子们全都从房里跑出来看热闹,一时间伙房外的门口便聚集了许多人,可怜那位自从发现了大蛇后便想奔出来逃生的龟公被堵在了门口,活生生逼得和蛇共处一室。
蛇是大青蛇。
通体上下碧油油的,想必很是警惕,蜷缩成一团,眯着绿豆眼,昂着头晃着脑袋瓜子,吐着猩红的芯子,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。
我心下一紧,觉得手无缚鸡之力的龟公着实不好对付这只青蛇,龟公眼巴巴地瞅着我,我只得去看化蝶。
怎知化蝶默默地望了我一眼道:“这只蛇烤了,想必很好吃。”然后就一脸神往地看着它,再没了反应。
辛召倒是一脸欣喜,捏着扇子,慈爱地望着青蛇不住地夸:“终于是让它爬出了房,晚上我摸被褥抱美人的时候就不怕被它偷袭了。”
风筝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,便离开了。
而温文誉一向体弱,一直挤在外围进不来,所以挤了半晌也就作罢。
公子们观摩了一会儿,相安无事地回到大厅内,嗑瓜子闲扯了,竟没有一人来帮忙的。
反倒是默采那丫头招来来五六个龟公左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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