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无妨。”只是我这腰被破酒壶砸得疼得紧,他若能给我揉上一揉是最好不过了。
他捏着手袖,体贴地给我擦了擦胸前的湿料,擦了一会儿便很认真地盯着我前襟看。
我兴许是被酒味冲得有点晕,脸也热了,按住了他的手,忙不迭地说:“多谢,我自个儿来。”
他抿起的嘴舒展,唇荡起一条线。
原本以为他会说,衣衫湿,莫着凉了。
结果他说的是:“可惜了这酒。”
书生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我若没一点儿表示就有些说不过去,忙拦住了一个跑堂的龟公,让他去给我腾一空桌子,弄些上好的酒菜。
我拱了拱手和书生客套了几句。
他答得有些心不在焉,那视线一直胶在旁桌的烤鸡上。
我了然,偷偷吩咐下去,又指明要了盘与邻桌一样的烤鸡。
酒菜上桌后,我一脸的热情洋溢,拉着他的衣衫,欲让他上桌。他明显一震,一脸的惶恐与不安。
我怕吓着了他,缩了手,“这位兄台别误会,为了报答您方才为我解围,鄙人备了一桌酒菜,请上座。”
他怔了怔,“我已经吃过了。我只是觉得烤鸡上那朵雕琢的花甚为精致,所以便情不自禁地观赏了半晌,想弄明白它是白萝卜雕的还是豆腐雕的。”
我有些讪讪的。
他一双秀目望着我,笑了。
复撩袍入席,在我惊诧的目光下,很有涵养地示意我入座。
这一会儿的功夫,我竟觉得此番我是客人。
“难得公子盛情,自是奉陪。”书生抬袖,低头从里面掏了掏。“只是无功不受禄,我理应给你银子。”
我还来不及阻止。
他又摸了几把,眼色变了。
别摸了……
殊不知,钱囊早被元启那小团团给顺走了去。
怕他太过伤心,我忙岔开话题,“看公子这副打扮,不是本地人?”
“我途经路过攸州,听闻不久便有一场盛事,所以想暂留此地,一睹为快。”书生好涵养,只微微蹙眉,缩了往袖子里掏的手,面色已经恢复了寻常。
我不免有些小恶劣,手搭在桌上,凑近了道:“看公子掏了半晌,是否没了银两?”
他脸上微红,有些尴尬了,“刚才戏唱得尤为好,小生一时情难自禁,似乎把钱囊也一并抛出去了。”
好一个糊涂的公子哥儿,自己被偷了还不知晓,全把罪责往身上兜。一时间我对他的钦佩之情更上一层,“公子一派斯文,定是饱读诗书?”
“学海无涯,略微懂一点。”
“琴技呢?”
“琴技也稍微会一点儿。”
“在下有个不情之情,不知公子可否留下来小住几日,祝我一臂之力?”我大喜,脸上和善,禁不止上上下下打量了书生一番,这鼻是鼻,眼是眼的,简直越看越俊俏啊。
他微微有些震惊,身子挪开了一点儿。
我又凑近了些,“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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