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巧啊赵管事,您也在这儿?”我讪笑着,掀开被褥,披了件衣衫。
“不巧。”赵管事瞅了一眼屋子,目光再移至到我身上,稍停顿片刻后一脸古怪,望着我欲言又止,“这是您的房间,我此番是专程还找您的。”
“您是怎么进来的?”我穿鞋下了床,掸了掸袍子。
“勾栏里每一间房我都有备份钥匙。再者,我也有些放心不下您。”赵管事别开那张沉痛万分的脸,环顾了一下四周,内心似有些躁动不安,匆匆走至窗前,步伐凌乱不说,还未经我的允许便私自将几扇窗子全部推开,动作那叫一个快、狠、准。
屋内一下子亮堂了起来,我还真有些不适应,浑身使不上劲儿,复又虚弱地坐在床上,打着呵欠望着他。
“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开了窗后的赵管事,松了口气,眼神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案上的香炉,轻声说:“这香么…”
“香怎么了?”我一惊。
此刻香炉里哪儿还有什么香啊,紫烟已无,里头的物什已燃烧殆尽了,只剩下些暗红的粉末。
赵管事眼底有些笑意,“看来您还真是忘了。这香么……在无人的时候用它来熏熏屋子便成了,切不可贪闻。”
“此香莫不是有大名堂?”
“咱勾栏是****作乐之处。所以楼里的大小物什,包括茶水、酒、吃食、熏香可都有些名堂。”赵管事咳嗽一下,眼底的笑意更浓了,“不知老宝您暗指何意?”
我眉一竖,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。
原来竟是男女床底之间用的香,难怪我会睡这么久,愈睡愈没精神,身上还没啥力气。
我又羞又怒,声音也压低了几分,“方才你送我进屋的时候怎就不提点我一番。”
“都怪小的一时大意。我以为您会知道。”赵管事垂眼。
“我连你是谁没印象,怎会记得这玩意儿。”我狼狈得气极了,话也气冲冲地脱口而出,说完我便愣住了一双眼直瞅向他,他卑躬低头,一脸的沉默,只是沉默令他更加的深不可测。
好家伙……
明明是试探我,看我是否真的失忆了。
真是阴险小人啊。
可这会儿小人一副忠心耿耿的君子摸样,我又不好找他茬。
我眼神在他身上扫荡了一轮,哼了声,“你这左手里揣着的是何物?”
“是勾栏里的钥匙串,其中有一枚是要给您的。”
“拿过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赵管事双手呈上。
我好奇道:“是这间房里的么?”
“非也,非也。是书斋的钥匙,平日里只有老板才能进去,我也只是在和老板对账或查阅资料时才踏进去过一两次。如今这钥匙理应交给您。”
我瘪瘪嘴,漫不经心的翻着看,这钥匙张得格外奇怪,钥匙柄上刻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,我默默的收下了。
其实……我从不爱看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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