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醒才有的雾气,手揉着腰部以下,愤懑不已。
“睡饱了?”
“饱了。”辛召愣了愣。整了整凌乱的衣襟,拾掇拾掇被褥,贤良淑德地往我身旁一坐,“尊上可是饿了渴了,要不要我也给您拨个橘子?”
白少鹫抬眼看了我,伸手从正埋头拨得正起劲的小师妹的手里,把拨完一半皮的橘子三下两下,便弄干净,递给了我。
小师妹怔了怔。明显呆住了。
我手一抖,险些没捧住。
迎着那小师妹刀子般的寒目,我头皮阵阵发麻。一旁薛凰寐嘴角微翘起,不管我死活,闭目假寐了。
我扭身,咬了口。
……哎呦喂,我的老祖宗,这橘瓣汁儿酸得紧。
我一张脸苦皱皱的。
“这造的哪门子孽啊,瞧把您甜的。”辛召一边抚摸着我的背,一边不忘扇阴风点鬼火。
噗。小师妹以衣袖捂嘴,笑了声。
马车的帘子从外边被人撩开,玄砚抱着马鞭,朝车内多看了几眼,一声不吭地把水囊递给辛召后,就继续赶他的马车了。
我漱了漱口,抱着水囊,刚想问薛凰寐口不口渴,见他闭目养神不大理人,就忸怩一下,不敢打扰。白少鹫微笑期盼地望着我。我望着正奋力给他拨橘子的小师妹,犹豫了一下。
我把水囊递给了辛召,“你也喝一口吧。”
辛召接了过去,脸上浮起两酡红晕,侧头饮了小口,堵上囊嘴,眉目舒展,“啊,真痛快!”说毕拢袖粗鲁地摸了把嘴。
小师妹望了辛召的水囊一眼,再看向我。“听说匕姐姐曾是官家小姐,原本以为多少会知些礼节,没想到还真放得开。”
我抬手拢了拢书生发髻,微微含笑,“江湖儿女不拘小节。”
“素来听闻百家天师对唯一的女儿疼爱有加。”我耍扇子指了一圈,执起扇骨停在自己处,“却也没料百翎一介清白姑娘会与这些粗老爷儿共挤一处,真是佩服得紧。”
“哼。白少鹫哥哥怎会是粗老爷儿们。”小师妹若有似无依在白少鹫。
白少鹫甚为难地将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挪开,躲了躲,像是要撇开关系似地,一双眸子万分紧张地朝我看来,“匕儿……”
辛召噗地笑出声。
我挑起帘子,外头清风拂来,几丝柔绿乍和烟,连带着心也柔了不少,却不料一小团黑嗖地从外头窜了进来,在辛召袍上滚了了几滚。
“尊上,你的麻雀又来了。”辛召偷偷给了我一肘子。
我怔了怔,在小家伙的爪子上解下金属筒红丝绳,捏着纸条看了看。
不看则已,
匆匆阅过之后,心情舒爽极了,“有趣。有趣。”
薛凰寐眼珠在眼皮下滚了滚。
据探子报,二十年前,萧何萧盟主曾在武林中消声灭迹,那段时光本该是他最风光的时候,可待他重回武林后,已过三十,落得满脸沧桑。可他对当年之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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