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死因
宫归艳所创的暗宫在攸州设有分舵。
风笛歌婚后赖着她的宫相公在攸州一处别院住了下来。
我平日里无事的时候便易容成笛歌的模样,潜入宅院与她聚一聚。幸好笛歌好静,整日呆在房内那寸点大的地方,闭门不出也不爱使唤奴婢,所以我扮她扮得很是愉悦,几次隔着一池水远远地撞上了宫归艳的视线,也没能被他认出来。
笛歌说她过得很好,相公待她也很好,她每每体寒发病的时候,宫归艳便渡内力甚至主动教她学武功。
听了这些,我方才稍稍满意。
笛歌这身子骨是与我一同奔波逃亡时给折腾坏的,如今有这么一位妹夫把她捧在心口上疼她,爱惜她,是令我再欣慰不过的了。
笛歌从不过问我在江湖上的事情,反倒是每次我去看她,她就拉着我不放,然后把宫归艳教她的那些武功,一招一式手把手地教我。
笛歌那认真的模样儿,只怕.是恨不能把整本秘籍都偷来赠予我。
那段时光,我过得既欢喜又怅然。
欢喜的是,吾家有女初长成,笛歌.总归是能帮点儿忙了。
怅然的是——
爹爹的下落查得毫无进展。
我抽空回了趟老宅,发现风家.大宅门前的封条贴得很严实,抄家也是三月份的事儿,可当下二月还没过完,院内便空荡荡的,我们姊妹俩房间内的箱柜有被翻动的迹象,许多的曾用过的日常物品都不见了踪影。
我隐隐感到了不对劲,心里很不踏实。回去后,便寻.机与笛歌说了。
笛歌也很是不解。
而另一厢,宫归艳一改往日的低调,宫内的众多弟.子在江湖上的名声也愈来愈不好。
笛歌每每望着我,瞳孔里很惆怅。
我只当她在担心宫归艳,便劝她莫怕,宫归艳就.算成了众矢之的,却总归还有我在。
有我在的一天,便不会让她过苦日子。
“姐姐,”笛歌眉微.蹙,额前的梅花皱巴巴的,抚也抚不平,“若我当初知道你看上的是薛凰寐,我定不会嫁……”
我忙捂住了她的嘴。
笛歌愈发悲了,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盯着我,“你就这么没名没分的留在剑鸣派,终归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“谁说我没名分了,好歹也是个侍宠。”
只是——
为何女人生来便要依附男人?
我偏要只手遮天,逆了这世道。
我很清楚,只要是个女人,总有色衰的那一日。以色侍主不是长久之计。而薛凰寐生性多疑,他纵然知晓当日奏琴的人是我,却做得不动声色,甚至还手把手地教我易容教我内功心法。
江湖的前辈们都说他是个奇才,稳重又谦虚,待人温柔宽厚。可在我看来,他并不是个大善人。
我见过他杀人。
他眼也不眨,一条条性命就死在他手中,比碾死一只蚂蚁还来得容易。
笛歌说的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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