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否则怎会看见长公主殿下会那么yi-n森森地看人。
未到元正殿,却去了春华池边上。
那池是许久前挖的了,里边养了不少鱼,经过一段时日,那池里的鱼看上去十分肥美了,可毕竟是皇帝的鱼,谁也没胆子打捞。
厉载誉坐在凉亭里,身后站着两个宫女在摇扇,而身侧一个宠妃也不在。
厉青凝到时,厉载誉摆摆手让宫女退下了。
她微微低身行礼,那眉眼低垂着,似是十分好掌控的样子。
可厉青凝神情虽放软了,心却又凉上了几分。
果不其然,厉载誉不得安眠,也不会轻易让她睡好。
凉亭里顿时只剩她和厉载誉两人。
这亭子八面通风,薄如蝉翼的轻纱被凉风吹起,似凉亭外的景色入目皆是朦朦胧胧的,似是隔了雾一般。
厉青凝没说话,又因厉载誉还未让她坐,她也就在边上站着。
厉载誉似是故意的,隔着软垫躺在木椅上,过了许久才掀开了紧阖的双眼。
他手微微一抬,朝一边空着的石凳指去,示意厉青凝坐下。
厉青凝坐了下来,却未径自打开话匣子。
厉载誉姿态十分放松,脸色虽依旧很差,可像是十分闲逸。
他苍白的唇缓缓动了动,说道:“朕忽然想起来,已许久未和皇妹交心了。”
“皇兄日理万机,想来也无暇闲聊。”厉青凝道。
“不错,这两年边疆虽还算安定,但东洲境内天灾不断,已有不少地方怨声载道的了,朕虽已派人救灾,可依旧无甚起色。”厉载誉说起这些祸事,竟还是十分放松的样子。
在他人不经意之时,厉青凝微微蹙了一下眉。
“朕自然明白,水能载舟亦能覆舟,臣民是水,可亦是鱼。”厉载誉无甚有力地道。
厉青凝眼眸微微一转,斜见那躺在软垫上的皇帝又闭起了眼,像是昏昏y_u睡般。
厉载誉却未睡,而是道:“那满池的鱼在等着船上的人撒食。”
“那皇兄是撒还是不撒。”厉青凝想了想说。
厉载誉道:“撒不撒皆是船上的人决定的,撒多少亦是船上的人决定的。”
他话音一顿,朝不远处的春华池指去,说道:“看看,这春华池是朕挖的,池里的鱼也是朕养的,它们所吃的粮,每一粒皆是朕的。”
厉青凝未应声,却看见躺在软垫上的人缓缓侧过头,朝她深深望了一眼。
“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。”厉载誉问道。
厉青凝微微摇头,“臣妹愚钝。”
厉载誉却笑了,“你分明是知道的,这意味着,朕想让它们生,它们便生,想让它们死,它们便不能苟活。”
“自然,春华池是皇兄的,池里的鱼自然也是皇兄的。”厉青凝避重就轻地道。
厉载誉收回了眼神,又回过了头,“春华池是朕的,朕想填了这池子便填,更别提池里的鱼。”
厉青凝是听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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