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原本清啭如莺的嗓音登时变得半沙半哑的,明明什么也未说清,却像是什么都说明白了。
或许并非她说明白了,而是厉青凝听明白了。
厉青凝心下明了,却偏冷着声道:“你不说,我如何知道你馋什么。”
她依旧坐得端正,似是心无波澜一般,面色也足够冷淡,可心却不能如同止水一般,若是心中有那么半亩湖,湖水早就沸了。
不但沸了,或许还蒸得连一滴也不剩了。
火舌直往嗓子眼窜,厉青凝垂下眼,看着鲜钰那淡色的唇,说道:“馋何物。”
她话音一顿,接着又道:“又或者说,馋谁。”
鲜钰被戳破了心思,她也不想瞒着了,来都来了,还瞒什么,可她仍未明说,仍是意有所指地道:“你说我馋谁。”
墓室里静得很,半晌,一个冷淡的声音划破了这寂静。
厉青凝面不改色地道:“馋我。”
鲜钰笑得不再克制,那皓白的牙也露了出来,她将下颌一抬,把唇往厉青凝的脸颊上送。
她道:“不错,确实好馋。”
说话间,她一张一合的唇似是在厉青凝的脸上摩挲了一般。
厉青凝嗓子一紧,却还是淡声道:“既然馋了,为何不早些回来。”
鲜钰也想过,既然馋了,为什么不早些回来。
许久,她才道:“许是活久了,想尝尝鲜。”
厉青凝眸光一柔,那冷淡的声音少了几分寒意,“是我这无甚新鲜了么。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鲜钰想了想。
她思忖了一会才接着道:“我在那岛上时,不光岛上的人唤我岛主,就连岛外来的人也唤我岛主,像是这岛确实是我的一样。”
“你若想要,便能是你的。”厉青凝淡声说。
鲜钰低笑了一声,接着又道:“那些唤我的人眼中并无鄙夷,也不惧怕我,那目光似是……”
她忽然不知如何说,似是雾里镇的人在山脚跪拜山灵,又像是朝堂上百官望向厉青凝那般。
太过纯粹,纯粹到只剩下敬重。
她y_u言又止,就连当国师时也未有过这样的感觉,许是她那国师仍然当得不够好,百姓虽也敬她,但也怕她。
就连百官也小心翼翼地待她,似是怕她会毁天灭地一般。
半晌她才道:“似是我救了他们,可我什么都未做,甚至还占下了那座岛。”
厉青凝侧身倾了过去,看不得鲜钰面上露出那般不知所措的神情来,她只盼这人能高枕而无忧,无法无天便无法无天,不守规矩便不守规矩。
她衔住了那张合的唇,硬是将鲜钰还未说完的话给堵住了。
鲜钰微微张着唇,腰一软,便软到了榻上。
这墓室冷了一些,衣襟滑到肘间的时候,她那单薄的肩不由得颤了一下。
待厉青凝那唇落在她的下颌,她才道:“救人似乎真的有那么点儿意思,难怪白涂舍命也要救这浊世。”
厉青凝凤眸一抬,忽然道:“救人有意思?”
鲜钰“嗯”了一声,她也说不准。
话音刚落,厉青凝那淡漠的声音便钻入了她耳中。
那皎如明月人竟道:“那你也救救我。”
墓室有多空,那声音便有多清晰。
“如何救?”鲜钰一时怔愣。
“我心火在烧。”厉青凝道,“何不来替我浇一浇。”
鲜钰眼眸一弯便笑了,她屈起手肘,微微撑起身,抬起下颌去逐厉青凝的唇。
厉青凝任她啃咬着,那冷淡的面色微微一变,似是有人拨动了她眼中的潭水,那水面上泛起了涟漪。
鲜钰缓缓坐直了身,竟将束发的红绸解了下来。
厉青凝微微侧目,便见她抬起手,那红绸在她素白的掌心里软软的躺着。
“蒙住我的眼,这回我又擅自离开,此番回来便是任你处置的。”鲜钰噙着笑道。
厉青凝还真将那红绸接了过去,顿时想到了许久之前在宫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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