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沉地落回了原处。
她神色沉沉地看着厉无垠凑到了厉载誉的耳边,可厉无垠却未同厉载誉说话,而是侧头朝她看去,那神情yi-n恻恻的,开口竟说要她行个方便。
她察觉自己站着一动不动,淡淡道:“皇侄这是要同陛下说什么本宫听不得的话?”
厉无垠却道:“侄儿这不是忧心自己一时管不住手,就将姑姑也拉到一条船上了么。”
厉青凝本以为厉无垠不会做些什么,谁知,她避是避了,正站在金麟宫外等着的时候,忽听见里边有人喊道——
“陛下驭龙宾天了!”
眼前幕幕遂变,群臣和后宫妃嫔皆跪在大殿之外,看着太监拿出了一封遗诏。
她跪在人群之中,只觉得一切颇为古怪,厉载誉连笔都无力执起了,他又如何写得了遗诏,那遗诏莫非是先前就写好了?
不曾想,那太监竟道,按陛下的意思,这遗诏是要由她来念。
这何等嘲讽,她走上前去,将那卷圣旨接了过来。
兴许前世时不觉那字迹有何不妥,可现下却发觉——
那不是厉载誉的字。
尽管十分像,但确实不是。
厉青凝恍惚地想着,那是厉无垠仿的,那卷遗诏是假的!
前世自己尚不觉得那字迹古怪,打开诏书便觉瞳仁一颤。
厉青凝陡然回神,清醒过来才发觉自己正在金麟宫里,这屋子里只有她和厉载誉,并无第三个人。
难怪此生她总是在暗暗留意厉载誉的字,大抵是前世死前想明白了。
厉青凝垂下眼,原本清冷淡漠的眸光忽而变得复杂起来。
她何曾怜悯过厉载誉,只觉得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。
可现在,她的心却被拉扯得发疼。
不免去想,前世在金麟宫里时,厉载誉抬手的时候,是想同她说什么。
是求救,还是要同她交代什么事。
厉青凝双眸一闭,缓缓倒吸了一口气。
可现下一切也已是不可逆转,她救得了厉载誉么,她救不得,厉载誉继续服用那蝎尾藤会死,断了汤药也会死。
救不得,留不住。
可是,厉青凝转而又想,方才所见幕幕似乎与她所知的有所不同。
前世先登帝的是分明她,厉无垠是在她死后才坐上那位置的……
那她究竟读了那卷圣旨了吗?
约莫是没有的。
厉青凝蹙眉想着,可却什么也未想起。她只觉得头疼得厉害,似乎就要抓住那头绪了,可手如攥风,什么也未握住。
在李大人施了针后,厉载誉渐渐能听得清些声音,也看得见些许事物了。
他微微侧过头,终于吐出了一口浊气。
厉青凝淡淡道:“皇兄。”
厉载誉张了张唇,许久才哑声道:“今日……如何。”
厉青凝道:“和昨日无甚不同。”
“国师……可还在天师台。”厉载誉声音轻得几近于无。
厉青凝靠近了一些,唯恐厉载誉听不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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