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是想不起先前的事,在我入了这兔子的躯壳之后,不但忘尽了旧事,就连之后发生的一些事,渐渐也记得不大清楚了。”
白涂又叹了一声,“可方才看见那土里的骨渣,才陡然想起了一些事来,旧时的幕幕如浪ch_ao般涌来,我一时竟辨不清现下是什么时候了。”
鲜钰蹙眉听着,未打断他。
“不过我确实想起来了,往事不堪回首,不曾想,一切竟然并非偶然。”白涂缓缓道。
他说得极慢,且慢且轻,再无半点老当益壮的豪情,似是忽然颓唐了起来,怅惘又不知所措。
“这是何意。”鲜钰不解。
白涂朝天看去,眼珠随着那掠过天穹的鸟而微微转动,他道:“且听老朽慢慢道来。”
这是他亲身所经之事,也是国师所熟知之事。
那足以俯瞰都城全貌的观台上,竹屋的门紧闭着,损了魂魄的国师此时正坐在竹屋里的竹席之上。
一位小童盘腿坐在地上,抬起下颌一瞬不瞬地看着国师。
国师一袭白袍不染纤尘,面具底下一双眼紧闭着,叫人看不出他的神色来。
小童既害怕,却又好奇得很,瞪大的双眼澄澈干净。
他不知国师的真实相貌究竟是怎样的,但想来相貌定然不凡,那才配得上国师这千人之上的身份。
国师气息绵长,似是睡着了一般,可腰背却挺得笔直,分明又不该是睡着的模样。
他喉咙猛地动了动,似是有什么涌上了喉头,可他紧闭着嘴,那喉结往下一沉,竟是将涌上喉头之物又咽了下去。
过了许久,他才睁开了双目,一双眼通红得仿若染了血一般,红丝遍布着,yi-n冷得仿若毒蛇。
小童陡然一颤,又见国师继而又闭上了眼,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他心有余悸,又觉得这竹屋静得有些吓人,努了努嘴,磕磕巴巴道:“国师大人,您上回还未将故事讲完。”
国师紧闭着双目,声音沙哑地道:“想听?”
“想。”小童连忙道。
这竹屋常年yi-n寒,如今入了冬,更是冷得死是冰窟中挖出了一角。
小童浑身一颤,将双腿支了起来,微微往前一倾,伸手将膝盖给抱住了。
国师缓缓道:“后来,龙脉大通,灵气徐徐溢出,使得万物皆生了灵,即便是一草、一木、一花,抑或是一把剑,一柄斧,一支笔皆能生灵。”
他喉头又动了一下,硬是咽下后,才接着道:“世间灵气变得充裕,那时有人探寻出了一条前往鸿蒙无相之路。”
“前往鸿蒙无相?”小童歪着头问:“为何要前往鸿蒙无相。”
“为了成仙。”国师说得极慢,似是说一个字都要用万分气力一般。
他忍着未咳出声,挺直的腰却因无甚力气而缓缓塌了下去。他倒吸了一口气,又坐直了身才道:“那时的修士尚没有什么正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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