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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梵路微皱起眉。
这满屋子脂粉香味中似乎还额外薰着种淡淡的香,有上次采花贼的经验,他凝神闭息,在体内先下一道咒枷,避免被外物所扰。
随后他又暗暗打量四周布置,以防有陷阱。
这屋子不大,一眼望去除了他所坐的这桌案,房间里最显眼的地方就单独摆着的那张美人榻。
红木雕花的榻身,流苏银泻,轻若烟云,美人侧卧时悠悠摇曳,便自有一股风流雅韵从中透了出来。
“灵珏师兄,”邬月霜见白梵路始终正襟危坐,娇嗔,“难道不觉得我今日美吗?”
这种问题通常都是明知故问,白梵路略一点头,“自然美,但你……”
他很想说,但你真的认错人了。
可转念一想,邬月霜这姿态摆明是在勾引他,或许这正是个好机会,不妨就趁势靠近,确定她究竟是不是清阳掌门,也省得碍于对方身份,束手束脚。
“我如何?”邬月霜巧笑倩兮。
白梵路不语,直接从椅子上站起,朝榻边靠近。
邬月霜见他过来,笑得更加千娇百媚,并有意做了个稍稍扭身的动作。
叮铃铃……银铃轻响,这动作让她身上曲线在艳红衣衫下更显玲珑有致。
到底是一张白纸,即使打定主意要投其所好搞美男计,可等走到美人榻边,对上邬月霜那双撩人的眼,白梵路还是有点怯场。
邬月霜直勾勾盯着他,神情满含期待。
不料期待中的郎情妾意并没有到来,却被白梵路一把擒住手腕,且力道绝对和怜香惜玉不沾边。
邬月霜轻笑一声,任由他握着,甚至还松开支颐的另一只手,迎合地凑近。
随着她靠过来,那香味更加浓郁了,仿佛无形之手缠绕上周身,白梵路强忍住,片刻后才松开手。
邬月霜眨了眨眼,吐气如兰,又问一遍,“我如何?”
白梵路已经退后两步,又离她远远的,“清阳师叔当真不认识我了?”
“师兄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?”
“……你是邬月霜吗?”白梵路被她自说自话的疯劲儿逼得也要疯。
邬月霜一愣,美目中闪过受伤,“师兄怎的如此唤我?你不是总唤我霜儿的吗?”
白梵路是真拿她没辙,这样根本没法沟通。
而他连番后退的举动以及不加掩饰的烦躁似乎也让邬月霜感到受挫,这时略摇头,笑中含苦,一声叹息愁肠百结。
普通男子若是目睹此状恐怕早已为之折服,哪舍得美人如此忧心。
但白梵路却只有更加无语的份儿,他们二人中也不知谁在装傻,总之白梵路有限的认知里,这位清阳仙尊完全沉浸在她自己的主观臆想中,不仅将他当作另一个人,还彻底闭目塞听,这种感觉,非常像是中邪了。
白梵路正寻思着接下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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