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根多久了?”
“数年。”
“真是奇了,怎么在青州这么多年也没改掉北方的口音啊?”
韩琌搬东西的作微微一顿,看向姜小乙。姜小乙也转过脸,冲他一笑道:“所老话才讲,‘乡音难改’……对吧?”
韩琌目光中的戒备已经十分明显。
“你是什么思?”
“我什么思?”姜小乙毫不掩饰地与他对视,淡淡道:“这话该我问你,你鬼鬼祟祟潜入敌后,究竟有何图谋?”她冷笑一声。“你这个反贼。”
韩琌眼眸一凉,身体反『射』『性』地运起功,伸手去抓姜小乙。然,就在他运功一瞬,体内忽然传来一阵剧痛,疼得他眼一花,险些栽倒。他扶住一旁的木箱,手臂刮在木片上,划出一道流血的口子。他满头冷汗,看向一旁的肉干。
“……有毒!”
姜小乙的确在那肉干里下了『药』。她下的『药』量足『药』晕三个人,韩琌竟然能撑住,足见他功力之深厚。
向韩琌这样的手下『药』,是件很难的,他们太了解这些江湖路数了,酒水和饭菜的味道有一不对,马上就能察觉。吃这袋肉干,他也反复嗅了几次,觉得没有问题才入了口。只能说,霍天形之中帮了大忙,这些天竺香料,韩琌并不熟悉。
韩琌兀自否认:“你为何说我是反贼,我不懂你的话。”
姜小乙道:“是不是,你自己心里最清楚。”
剧烈的疼痛使韩琌一脸苍白,姜小乙走到他身,韩琌眼已是一片模糊,他极力维持着头脑的清醒。姜小乙抓着他的衣裳,没让他倒在地上。韩琌抬起头,看着眼的人,蓦然笑道:“刚刚还说我救了你,转手就给我下毒,阁下手段啊……”
姜小乙:“没错,救了人,反被暗算,这时常发生。”她味深长道,“人真是做不得呢。”
韩琌一愣,总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,他再看向姜小乙,记忆朦朦胧胧。
当初姜小乙在丰州被刘桢阴了一次,也是因为出手相助,不过那时她所用的是另外一副皮囊,当下韩琌认出。
他张了张嘴,刚念了一句:“你……”便终于支撑不住,晕了过去。
姜小乙看了他片刻,用绳子将他绑了起来,关在一个储的小舱内。她蹲在他身,低声道:“我不恨你了,但我也不能放过你,你的命运非是我来决定。”
傍晚时分,船靠岸了,肖宗镜指挥众人将货搬运到岸上。丰州太守闻讯赶来,肖宗镜命其调配兵马,准备日夜不停,押运粮草支援柞津城。
姜小乙上岸的一瞬,差没跪下。她在海上漂泊月余,身体险些忘记陆地的踏实。
她等了很久,才等到肖宗镜片刻的停歇。
“大人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“……说吧。”
肖宗镜的嗓音因为不停说话,变得像破锣一样沙哑。他拿起手边一杯冷茶,一饮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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