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他同己尽相似。己是的确有那份灵巧,参透人与人的关系,但他觉得肖宗镜其实是懂的,可他太固执,或换句话说,他太清。他的清藏在平凡忍耐的伪装下,他以为别人看出,怎有可能?这宫里处处都是掌握第二种学理的人,别说文武百官,就连打杂的宫女太监都知道怎样利用“肖大人”。
这样的人在宫中难以长久,管是杨亥还是刘行淞,都打过他的意,至今谢惟的书房里还堆着厚厚一叠侍卫营成员违法『乱』纪的确凿证据,事情都大,但真要摊说,这些老狐狸有一万种方法将事态恶化。谢惟有给他机会,他用许多条件,明里暗里与他交换,将所有事都压下去。
这些肖宗镜并知晓。
谢惟很清楚,肖宗镜适合待在宫里,当然,他己也适合。
在他做大概五年皇帝后,他悟出一个道理。一名合格的君王,一定要能掌控宫中两种学理的研习人数,只有哪一方都够,上位要根据世事风云变幻,及时做出相应之调整。
可惜他做到,从被架上宝座的一刻起,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整个皇宫的人,一窝蜂地涌入私斗的血路。
古语有云,政在去私,私去则公道亡。
有公道,天下就一团糟。
走到今日境地,实是意料之中之事。
谢惟问道:“肖爱卿,你想要朕去哪呢?”
三次面圣,这是谢惟第一次回话。
肖宗镜仍埋着头,说道:“臣已预备精兵五千,可从敌军兵较弱的东门杀出,东南海港已备好船只,请陛下携太子前往海外避难,等待局势稳定,行回归。”
谢惟道:“五千是侍卫营所剩全部人马?”
肖宗镜:“请陛下放心,众将士必誓死护送陛下离京。”
谢惟问:“那你呢?”
肖宗镜:“臣会为陛下挡住追兵。”
谢惟:“他围城多久?”
肖宗镜:“两月有余。”
谢惟:“朕将这五千精兵带走,天京城还守得住吗?”
肖宗镜言。
谢惟捻起那片菩提叶,看一会,忽然道:“真静啊。”
肖宗镜:“是。”
的确很静,从刚刚他踏上朱雀长街时便深有所感,那种弥漫在灰『色』天空下的,濒临死亡的压抑与沉默。
谢惟:“天京城里有几十万百姓,怎么会这么静呢?现在还是年关,往常最热闹的时候,他人都躲到哪去?”
肖宗镜无从回答。
谢惟轻轻触碰那细长的菩提叶尾,抬起头,环视挂满珍宝,种满花草的菩提园,回忆道:“这园子是刘行淞为朕建的,当初他成功移栽这株菩提树,满朝文武都在为朕庆贺。”他喃喃道,“其实所有人都知道,菩提树在北方根本活,即便建这精美的园子将围起,也过是营造一时幻景罢。”
肖宗镜:“陛下……”
“强行生活在适合的地界,最后的结果只有灭亡。”谢惟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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