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为力,他便报以愤怒的沉默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死过一次的人,魔渊爬出来的厉鬼生死已不足以令之色变,可现在,他在那盏等人高的水镜面前面色雪白,浑身颤抖没有丁点威霸一方的气势。
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
他一直把沈劭藏的很好,天高皇帝远,魔修是很好的掩饰,南洲仙人不会知道他有多天才,便不会怨妒,不会恐惧,不会倾力绞杀,他可以平平稳稳成长,直到纵横三洲两域,再无敌手。
可那不是现在,现在的一切远不是一个元婴天才能应对的。
沈劭看似势如破竹,其实孤注一掷,他不要后路,不要章法,他在以命搏命,尤其是长老倾巢而出,其余九大仙门齐聚苍月以后,他的疯狂达到顶点。
“劭儿!!”戎克声若泣血,瞪着水镜目眦欲裂,好像这样外面的人就能听见:
“你走!走!不需要你救!”
他倒希望真如月北离所恨的那样,他和沈劭有款曲暗通,可以令他速速离去。
他会死在这——他会失去他。
沈劭听不见,眼前密密麻麻不见尽头的仙修反而佐证了他内心最大的恐惧,他不知道苍月仙修抓他师尊做什么,但一定是极其糟糕的原因。
怒火烧红了他的眼,他被杀意冲昏了头,只有极端的愤怒才可以压抑极端的惶恐——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受伤了吗?他们欺辱他了吗?他是被囚?被伤...还是被杀
为什么没人告诉他?
为什么他杀了这么多人还是没人告诉他?!
他们不惜一死也要隐瞒的究竟是什么?
沈劭几乎疯狂,他恨——若是最可怕的猜想成真,他也不必强留此世,即便走也得带走这群假仁假义惺惺作态的伪君子!
那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元婴期的修士。
望着铺满天阶的尸首,仙门无不胆寒,那不能是一个元婴修士——那定是个夺舍的老鬼,之前是堪比各门老祖的大拿,找借口灭尽仙修传承。
至于那借口是什么,无人细心留意。
是了,围攻一个不足百岁的年轻修士太难听,但倾力绞杀一个夺舍的魔头就合情合理得多。
仙修开始不惜死,起码不惜同伴的死,蜂群一样企图将沈劭淹没。
那是言语无法形容的惨烈,所向披靡的魔修与虫蚁一样死去的修仙,这一天会被仙门铭记,这一天也会被北域魔头铭记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老祖出手了。
凌云不得不这么做,那年轻过分又天才过分的魔修同样让他感到威胁,若不趁他羽翼未丰将其剪除,待来日势大自己岂不是他案上鱼肉?
得杀了他——这个念头和沈劭要杀光眼前仙修的念头一样强烈。
戎克赠与他的护身阵法愈发黯淡,他脚下的长老尸首倚叠如山,敢直接冲上来的仙修已经不多,连月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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