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钦薄唇下压，眉间漫上不悦，淡淡道，“你醉了。”
“我没醉！钦哥，你就跟我说实话吧，惜惜，你是不是还喜欢她？”
裴远语无伦次，又哭又笑，“呜呜，她在国外过得可难了！钦哥，我知道，她后悔了。这些年，你不让我们提起她，连名字都不叫我们提，你心里还是有她的是不是？惜惜，她肯定也早就后悔当年跟你分手了，我听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了，我能不知道她！”
他说着说着，又抱紧了桌角，哭得分外伤心，“今晚上，她明明跟我说得好好的，忽然又开始打听你的事！钦哥，你说她为什么？为什么啊！”
裴远喃喃着，说到后面，突然毫无征兆开始嚎啕大哭。
二代从裴远说话开始，就低眉缩肩，假装自己不存在。
哪怕裴远喜欢上谢钦的前女友沈惜这事，在二代们面前，多少也算不上秘密了。
但现在谢钦在场，他们也要顾及大佬的脸面不是？
谢钦面无表情，见裴远撒着酒疯，越来越不着调，一掌将人打晕。
而后，斜睨了最近的一个二代一眼。
“送他回家。”
二代小鸡啄米般点头。
有伶俐的，拖起裴远就走。
包厢里，人很快就走光了。
只剩下了谢钦一人。
门外喧嚣的音乐声，震耳欲聋。
门内却似是在播放哑剧，静默无声。
霓虹灯光，流光溢彩，渐次从谢钦轮廓分明的脸上淌过。
明灭深重的光线里，叫人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。
他扯了扯领带，在沙发上坐下。
而后，开了一瓶红酒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……
程杏一夜辗转，始终没能安眠。
卫老说的那些话，她翻来覆去，思索了几遍，心底还是很不安。
不知道要不要把谢老爷子吐血的事，告诉谢钦。
她心事重重，去学校上课。
一到教室，就听说了孟娉被导员扣了学分，要多选几门选修课补分，不然或许很难毕业的事。
“程杏，这回儿你开心了吧？把孟娉气得都要罢学了！”
张玉婷冷冷嘲讽着，带人拦住了程杏去座位的路。
程杏拧眉，抬眸淡淡看过去，“张玉婷，你那么心疼孟娉，为什么不找导员承认你推我的事？你不是孟娉好朋友吗？怎么不陪她一起上选修课？”
张玉婷被问住了，恼羞成怒，“你害了孟娉不够，还想拉我下水！程杏，你真够狠毒的！”
程杏攥着手心，冷冷道，“别转移话题，你就说什么时候找导员？还有你们，我劝你们长长心眼，别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！”
其他小跟班听言，面面相觑。
“你们别听程杏胡说八道！她就靠一张嘴，花言巧语哄骗了导员，你们别上当了。”
张玉婷气急败坏，恨恨咬牙，“我们走！”
她带着人，又灰溜溜地走了。
程杏抿唇，抱着书本坐回了座位上。
她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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