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,只能站在宗锦身旁尴尬地跟着笑。
怎料这笑声反倒激得宗锦恼怒,他一个劲儿地靠着腰力动来动去,似乎想凭借体重弄断梁木,又或者崩断绳子。可就他那点体重,如何能撼动天都宫的梁木?梁木不为所动,麻绳也毫无反应;但宗锦的膝盖曲着,时不时地晃荡着顶在平喜背上。
“哈哈,哈哈哈,哈哈哈……”平喜一边尴尬地笑,一边抬眼怒视宗锦,以目光警告他别再动弹。
二人目光相交,宗锦又是满脸脏污的狼狈模样。
平喜倏地想起第一次见这个人,便是躺在河岸被泡得皮肤惨白的模样;第二次则是在芷原,在脂云楼的格子间里,他虽经过了一番打扮,美艳妖娆,可人虚弱无力,随时要都断气似的;这是第三次在意料之外碰上宗锦,这次宗锦仍没好到哪里去,还是一样的惨。
可他眼神依旧,透着狠,透着狂傲,透着一股令人下意识便会想要退避三舍的怒气。
平喜心头滋味复杂,只觉得脖子上的脉搏他都感觉到。
不,不止是脖颈在搏动。
他全身上下都在搏动,好像在提醒他风雨欲来,又或者时不我待。
皇甫淳一抬手,笑声戛然而止。
“赫连,你意下如何?”
赫连恒带着他的轻骑仍在北宫门的城楼下,不敢进一步,却也未曾退一步。听见皇甫淳一再地问,他像是再等不了了般,终于问道:“若是我允了,你便放了他?”
“那是自然,我对他又没什么兴趣。”皇甫淳道。
“那若是我不允……”“下一刀便会开在他胸口。”皇甫淳有些不耐烦,“赫连,现在禁军差不多已经将你包围起来了,我一声令下你就会身首异处;我给你机会活,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时间,挑战我的耐心。”
平喜虽然不知道赫连到底做了什么安排,但他知道皇甫淳说的是实情。
天都城上上下下所有的兵马都归皇甫淳管,几千人的骑兵想在这里搅出什么水花是天方夜谭。
“好,皇甫君既然如是说了,我便也实话实说。”赫连恒扬声道,“我是在拖延时间。”
“哦?难不成你还觉得可以翻盘?”
“我手下刚有人抓到了几个天都宫禁卫,”赫连恒一边说着,一边轻飘飘地往旁使了个眼色,“好像是有急报要上奏皇甫君,不巧被我的人拦下了。”
话音未落,一大群轻骑纷纷开始动,那场面引得城楼和泉都握住了腰间的刀柄。
然而赫连恒并未采取什么强攻措施,那些轻骑只是让出了一条道。有好几人,身穿蓑衣、戴着斗笠,从轻骑面前走过;他们一个个叫人看不清长相,一人还拖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禁卫,仿若牵狗似的走到了赫连恒身旁空处,亮相于皇甫淳面前。
——这些都是江意一早来天都城中,就已经安排好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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