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武士在入夜之后即时来到。
“有没有发现门口有行踪鬼祟之人出没?”赵胤问。
武士们道:“没有发现。你们宫里的侍卫也好,镇北王府的侍卫也好,又或是五军营亲军卫的人都好,行事路数都是差不多的。
“只要他们冒头就瞒不过我们的眼睛。大人就放心地行事好了。”
赵胤没说什么,接着拿出些物事来,悄声嘱咐了几句,放他们去了。
转而他又唤来刘荣:“你带些吃用之物去趟梁府,看看能不能送进去。”
刘荣也走了。
夜又静下来。静到赵胤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。
虽然说孟恩给的人身手他信得过,让他们去在梁安之死的事上做文章他也有把握。
但终归保险起见,他不知道乌剌人潜估行事的能力究竟能不能瞒得住所有人?万一有人暗中窥藏呢?
他觉得还是让刘荣出去打个掩护比较好。
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,他也想会否有些婆妈?
他没想过自己会当叛徒,虽然他也苦闷。
孟恩的人最先找到他的时候他没动心,后来再找到他,是正好那日他自梁家出来。
梁铎的孙子意外受了脚伤,他这个梁家的“娇客”忙前忙后一整夜,最后梁家团团围着吃早饭,却压根没留他的位置。
他永远记得梁铎的儿子看到他默站在门下时那尴尬的一笑:“我还以为你走了。”
瞧瞧,他们压根都没留意过他的存在。
诸如这样的事情从前还有过很多。但是那一刻他绷不住了。
他有着从没有过的屈辱,啮骨到如今,每一次回想都被啃噬得鲜血淋漓。
这样,他答应叛国就不奇怪了。反正乌剌再怎么也灭不了大殷,他们图的只是辽东西北一线几个城池安居,他图的是借助他们的金钱和人力出人头地,真正地走上高位。
一直他都胸有成竹地在走这条路,第一次让他感觉失控是围场上孙仁的暴露。
那次他原意是要把矛盾引向朝堂斗争,能引起秦王与燕棠之间的仇怨是最好。但是结果出现了偏差。
之后他立刻着手补救,筹谋许久后把梁永琛神不知鬼不觉地调进太仆寺,挖下第一道坑。
后来又诱使梁永琛主动来求他给梁溧谋职。到这后来的后来,他都还算是笃定的。
虽然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位居人上,扭转他被梁家死死压着而不能抬头的命运。
但那时他并没有想过把整个梁家全送上绝路不是不想,是动静太大,他会容易暴露。
但后来就有些失控了,别的不说,只说勋贵们全部回到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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