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着陶家一起死啊,这才是真正的一心变法,臣惭愧。”
“不成,孤现在便草诏,马上便命人去将宁师提出来,不能由着宁师去跟陶家拼。”
手中攥着纸条的张居正却是站在一旁迟迟没有做声,眼睛亦是愈发明亮了起来。
“殿下,臣有主意了。”
朱载壡疑惑的抬起头。
“张先生何意?”
“殿下,咱们着相了,咱们不是为了灭陶家亦不是为了救宁兄啊。”
朱载壡登时便有些炸毛。
“谁说孤不想救宁师了?!”
张居正欲言又止,而后便将手中的纸条举了起来。
“殿下,那些都是细枝末节啊,咱们的当务之急,是如何越过士人,让百姓知晓何为新法,只要百姓知晓了何为新法,陶家活不了,宁兄也死不了。”
高拱有些不耐烦的站在一旁。
“张叔大,你就别绕弯子了,这都火烧眉毛了,你还在这儿本啊末的作甚呢!”
张居正兀自将手中纸条放在书案上,而后有些激动的看着面前的两人。
“咱们可以说宁兄是新党,也可以说宁兄是旧党,最关键的是,在议的时候告诉百姓,何为新党,为何旧党。”
“在文章里夹私?”
张居正微微颔首。
“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高拱有些苦笑道:“叔大,夹私的文章,随便找个人就能写得,但是这夹私的文章,连百姓都能听懂了,你以为天下士人看不懂?这不又绕回来了吗?”
“不!”张居正直接打断了高拱的话。
“张某从不相信那帮人会是铁板一块,诸如内地士人抵触新法,则多是因新法要清田亩,东南士人抵触新法,却是因为新法要开海禁。”
朱载壡的眉头逐渐紧蹙起来。
“张先生的意思是,各个击破,分化瓦解?”
“殿下睿识!简单举个例子,东城咸宜坊,此地多盐商,之所以抗新法,乃是新法的开中之法,行了新法,他们就得回九边去种田换盐引!”
“那咸宜坊的传单,无论议新法还是议旧法,就都要绕开盐法!若是传单之上不涉及盐法,夹带他法之私,那咸宜坊的百姓,实则可以得知盐法之外的新旧之差。”
“当然,盐商又多是江淮地主,需要绕开的肯定不止是一个盐法,但无论如何,只要最后能将整个新法拼凑出来,那他们便大势去矣。”
“可以说宁兄是新党,也可以说宁兄是旧党,关键的是,何为新法,何为旧法。”
高拱跟朱载壡两人都沉吟许久。
良久之后,高拱才抬起头来。
“叔大,我只有一个问题。”
高拱跟朱载壡两人对视一眼,而后开口道:“如果,百姓们拼不出来呢?”
张居正再次举起了宁玦的那封信。
“有这封信,便不怕拼不起来。”
“殿下,京营打了这么大的胜仗,当放将士们回家去轮休了吧?”
高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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